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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轩暗暗用力,发现难以挣脱,只能被他拉着向回走。
很快又回到那行空飞轿前,那黝黑的中年人见这小乞丐又回来了,心中暗骂晦气,但看见卓飞衣服上的“李”字。
这中年人只能含怒扭头,无奈地捂鼻让开轿口,并万分鄙夷扫了乔轩一眼。
卓飞很快拉着乔轩进入轿内,只见两旁排布着好多座椅,且已经坐了好些人。
卓飞此时放开乔轩,在轿口自顾自找了个座位。
而乔轩想起那鄙夷的眼神,就冷冷站在轿口右侧。
乔轩等了没多久,见又进来不少人,待轿内快坐满时,那黝黑中年人才进入轿内。
卓飞突然大喊:“轿门别关,这里太味了。”
乔轩见这奴才拐弯抹角说自己,便冷冷看了过去。
而那黝黑中年人则拱了拱手,快步走到轿头,然后在轿头的座位坐好,双手再缓缓按在面前的圆球上。
此时黝黑中年人浑身透出清灵气息,接着众人就察觉这行空飞轿冉冉而起。
此时众人亲身体验到悬浮,忙惊奇地扒窗观瞧。
而乔轩透过轿口,见这飞轿离地三尺,然后缓缓向南飞去。
众人交头接耳,低声议论这是不是神人神器。
这行空飞轿很快飞出关隘,然后开始渐渐加速,狂风呼呼,刮了进来。
乔轩顿时觉得清爽好多,见外面树木快速倒退,仔细感受了一下速度,又想了想那卓飞的态度,猜测那中年人肯定不是神人。
乔轩看向那卓飞,见他仍然满脸坏笑,知道这人不怀好意,但还是大声请问:“卓兄,那中年人是神人吗?”
卓飞摇了摇头,大声回答:“神人可不屑于做这个,他是灵武修者。”
乔轩想到那老乞丐没有说这些,可能也是嫌这灵武修者不入流,便向卓飞拱手致谢,刚想再问点事。
忽听有人大喊:“快看呀!好漂亮。”
乔轩忙看向外面,只见下方碧波荡漾,水鸟悠悠,贴着湛蓝湖面飞翔。
此时乔轩慢慢探出轿口,以便呼吸这氤氲水汽。
发现这小乞丐在兀自沉醉,卓飞便先伸了个懒腰,而后缓缓起身,慢慢活动腿脚,好似无意般走到乔轩身后。
而乔轩好像也没有注意到,只见这卓飞忽提起右腿,猛然蹬向乔轩。
而此时乔轩后背,好似长了眼睛,上身迅速趴了下去。
原来乔轩根本没有放松戒惕,始终默默注意这个奴才。
在来到这片翠盈盈大湖,心中顿时有了主意,就故意将头探出轿口,露出一副长发飘然的陶醉样。
哪知这奴才还真上当,在卓飞腰胯动作之际,乔轩早已暗暗蓄力,而当卓飞尽全力出脚时,乔轩上身猛向下趴,右臂更是猛推门框,且双脚更是猛向后伸,眨眼间便匍匐在地。
此时卓飞突然蹬空,而且也收不住力,只能猛扑向那轿口,好在及时伸出右臂,眼看就要抓住门框。
而当乔轩向下扑倒后,心恨这卓飞阴毒,急忙曲起双膝,然后全身使劲,猛然翻了个跟头。
此时卓飞双腿分开,正纵跨在乔轩正上方,故乔轩在翻顶到卓飞时,更是拼命地用力。
忽地将这奴才顶飞出去,只听“扑腾”一声,卓飞就扎入湖中。
乔轩却后怕地坐在轿口,自己也差点掉下去,此时右手按着门框,双腿在空中飘荡。
也不知为什么,心中却有惬意之感,便也懒的换地方,就倚着门框看周围景色。
而那黝黑中年人,也知道卓飞掉了下去,但深恨这李府奴才蛮横,也就装作没看见,向南迅驰而去。
卓飞此时披头撒发,一边在湖中游动,一边大骂乔轩狡诈。
每当有行空飞轿经过,就挥手大喊“我是李府的人,快来救我”,却根本没人停下。
卓飞无奈只好掏出一把钱币,很快就有行空飞轿停在上方,然后有人将卓飞拉上去,接着就向南飞去。
乡土味很快扑面而来,乔轩这才回过神儿。
原来此时已掠过翠湖,只见道旁绿树成荫,且飞轿和牛车更是络绎不绝,再放眼望去,只见水网交织,阡陌纵横。
有不少农夫在田野中耕作,且还有不少农夫在劳作之余,勤奋地演练招式。
乔轩继续远眺,只见那远处,绿树掩映红墙。
原来是成片的村镇,而在那墙边树下,更有不少孩童嬉闹,多么似曾相识,全都没了…。
乔轩不由沉浸在悲寂中,也不知自怜自伤了多久,就听有人惊呼“长城”。
乔轩忙向南望去,且在心中搜罗一番,最后只能暗叹:“真的好长!”
然后不由地站了起来,而众人更是纷纷吵嚷,大声议论。
“吵什么吵,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。”黝黑中年人忽怒吼一声,且快速回头扫了一眼,见虽震慑住众人,但还有些人敢怒不敢言。
这中年人便又大喊:“怎么?不服气,告诉你们,这是北浮巨城,长宽各二百四十里,且又有二百四十米高,你们那穷乡僻壤有吗?”
众人虽恼恨这中年人的态度,但听闻这城池如此巍峨宽博,纷纷伸出头,向南瞭望。
乔轩也看着巨城赞叹不已,忽觉肚子饿痛难忍,忙看了看天色,原来早已过了午时。
哎!古书有云“气满不思食”,乔轩无奈迎风张口,一边猛吸凉气,一边眯眼欣赏巨城。
这行空飞轿又飞驰一个时辰,才缓缓降下速度。
原来已经飞到北浮巨城,只见高耸的城墙开有巨大门洞,而里面的两扇巨门,严丝合缝的紧闭着,只有左右两侧小门敞开,而人们如过江之鲫,分别从左右两个门洞进出。
乔轩等人很快进入右侧门洞,又向前飞了约三百米,才堪堪进入城内。
众人正议论这城墙可真厚,忽觉眼前大亮,前方就是直直的通衢街道,两侧林立式样各异的楼馆。
而在各楼馆之间,那小街小巷,更是不计其数。
这里人群犹如蚁聚,买卖吆喝之声,更是此起彼伏。
乔轩哪见过如此热闹景象,忙好奇地向外观望,而众人又开始兴奋地叫嚷。
黝黑中年人瞥见这些人的做派,轻蔑地笑道:“一群土包子,这里只是贫民区,等到了那富丽堂皇之处,你们还不惊掉下巴。”
众人懒得再理会,纷纷暗骂“这轿主狗眼看人低”。
而乔轩听到这里是贫民区,才注意到街上众人的装扮,好像都是一身粗布衣衫,而且颜色大多是黑白两色,还不如这楼馆的红墙绿瓦。
乔轩心想:“可能这些人甘贫乐武,不爱奢靡。”
这行空飞轿越向南飞,里面的楼馆越高大华美。
众人正在连连赞叹,忽然都哑口不语。
原来前面就是那赵武皇府,极其庄严,无比肃穆,这皇府也开有三个北门,并站着威风凛凛的兵丁,也只开了两侧小门,供执事人员进出办事。
此时在府门左侧,排着好几队人。
这行空飞轿远远悬停,而后缓缓落下。
待这行空飞轿落地,那黝黑中年人忽从窗口纵了出去,而后喝道:“到地方了,你们都下来,我带你们去拜师。”
此时乔轩早已下地,细细打量这肃穆的府邸。
众人忙小声呼前喊后,依次走了出来。
那黝黑中年人点了点人数,就领着众人向前走去。
乔轩讨厌这中年人,便懒懒地跟在最后,只见这中年人来到一青衣小厮前,恭敬地向这小厮说了些什么,然后双手接过些东西,退步转身,扬长而去。
然后这小厮呼喝乔轩等人排好队,才带着他们来到府门左边,并排在队伍的后面,最后告诉乔轩等人“跟着队伍走,经管事查验后,便可入府拜师”,便转身回自己岗位了。
乔轩大约又等了一个时辰,才看见那一溜长长的桌案。
那里坐着不少管事之人,而这些拜师的人,要先报上姓名年龄和籍贯,然后再转一圈身子,经管事之人同意后,就会被人领走。
当然也有不少落选之人,甚至想要争辩几句,却立刻被兵丁请了出去。
这趟队伍很快就到了乔轩,他忙学前面之人,连说带做来了一遍。
那管事之人刚想说话,忽觉身后侍者上前,只听这侍者低声说:“赵爷,可别收录这小子,这是个奸恶小人,在昔日逃难路上,这小子伙同他人,抢过我的馒头。”
那管事之人闻言,瞪了乔轩一眼,厉声喝道:“不合格,滚出去,别挡着后面。”
乔轩见这管事先有意收录自己,怎么忽又张口骂人,刚要问为什么,就觉后面有人推自己,便凝眉走了出来,疑惑地想:“刚才好像那侍者说了什么,管事之人才态度大变,这侍者是谁?”
乔轩忙仔细看向那侍者,见此人眉目有点熟悉,却又一时想不起来。
然后又见此人盯着自己阴笑,忽地想起星虎哥,顿时想起此人,正是那抢馒头的赵蛮。
乔轩不由脱口大叫:“赵蛮,是不是你在诋毁我?还有赵奎大伯,他怎么样了?”
赵蛮见被乔轩认出,嘿嘿笑道:“我可没诋毁你小子,你自己说说,你是不是抢吃了我家的馒头,还有你给我听着,我就不告诉你赵奎的情况。”
这队伍中多有逃难之人,听了赵蛮言语,纷纷责骂“无耻,不要脸,竟抢他人食物”。
乔轩见这些人是非未明,就纷纷指责自己,真是既气愤又无奈,便横眉大叫:“赵蛮,你告诉我赵奎大伯现状便罢,不然我就把事情说明了,让管事之人评评理。”
那些兵丁见又有人吵嚷,本来要上前拉走,此时听见好像有内幕,便纷纷站着看热闹。
而赵蛮却有点发虚,支支吾吾喊道:“说…就说,反正是你抢我们赵家食物,你尽可让管事的大爷评评理。”
“闭嘴,这里容不的大声喧哗。”管事之人喝道,见这事像有内情,却不想为此纠缠,又喝道:“赵蛮,赶快将事说完,不得延误收录弟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