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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真是乐观，说不定你并没有机会被收养。器官也是很值钱的哦？尤其是视网膜，需求量是很大的，即便是你这种哪里都没成熟的小鬼的应该也是能用的。”

他用吓唬的口吻如此说道，不过无论是他的声音、语气还是表情都充斥着一种傻呆呆的感觉，这样的威吓丝毫不让人觉得恐怖，反而让人想笑。

“就算想把我全身上下都拆解了，至少囚禁我的那段时间还是有饭吃的吧？能够饱饱的死去也是很多人求不来的福气了。然后呢然后呢，听说人死后灵魂就能回归初始，转世重生。虽说其实我也有些许的害怕死亡啦，可事实上现在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，怎么就知道我失去生命以后，不能投个好胎呢？”

“那……”他顿了顿，以阴沉的声线道：“如果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死了，我是冥界的引渡者，是因为你没有转世的资格，我才带着你到处飞，并要带你去指定地点接受惩罚呢？”

“呀，这就有点头疼了。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——无法转世就意味着我什么都不用忘记。纵然我关于过去的记忆混乱不堪，我自己都辨不出真假虚实，可真让我忘掉一切转世成另一个人，我恐怕也会有些不甘心吧。”她脸上仍带着无一丝阴霾的笑容。

“啊，你这种过分开朗的地方还真让人受不了啊。我现在甚至有点想把当个宠物养了。”

“想让我当宠物，可以啊。可养宠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”她嘟起小嘴巴：“我要拥有自己专门的房间，每天定时定点都能吃到美味的食物，还要独属于我的香波、沐浴乳和玩具。”

“好，这些条件我都能满足你。但既然是小宠物，当然也得乖乖地接受主人的训练，拥有一些能够讨好主人的小技能。”

“只要你不是个变态萝莉控，提出的都是些过分的要求，我想我还是会努力做到——我也付不起房租，讨好主人还是理所应当的。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呢，主人，喵？”

他打了个冷颤：“拜托，别这么说话，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”

“为什喵？是本宠物太可爱了喵？”

在他脸上似乎都能看到漫画中无语时的一道道黑线了，一路上任她如何“喵喵喵”地逗他，他都不再搭理她了。

他在一处无人的地方降落，用走的朝着看起来相当高级的住宅区方向而去。

他从胸口的口袋中掏出一枚磁卡，在小区的大门上一刷，门锁上的灯由红转绿。

铁门打开，他很自然地踏入其中。

“呐呐，这里难道是公寓么？”

“是公寓。”

“嘿，真意外，我还以为身为妖精，会住在古堡或者墓地之类的地方呢。”

“古堡什么的，实在有点显眼。至于墓地——”他撇撇嘴：“太阴森了，幽灵啊、鬼火的，想想都觉得相当恐怖，谁要住在那种地方啊？你把妖精当成什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