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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回侠骨柔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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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好了王哥,我们还要去病房,先不聊了。”


摆脱王志,罗阳吐出一口气,“我说这铁公鸡怎么今个拔毛了,原来在这儿等着呢,好好的喜糖拿着倒烫起手了,谢哥你可千万别拿他的话当回事。”


路灯下,修剪整齐的矮树丛里传出虫鸣,谢濮神情平淡,“他说的蒋医生是怎么回事?”


“谢哥你说这件事啊。”罗阳挠了挠头,像在思考该如何说,“其实我也不太清楚,大概就是靳隼言入院后,蒋雪青就来四院任职了,他从国外留学回来的,跟着的老师在国际上很有名,来四院确实屈才,而且他入职以后只负责靳隼言一个病人,久而久之就有些传闻说蒋雪青是专门奔着靳隼言来的。”


他说完立刻表态:“我是不信的,这些都是捕风捉影,还有哥你和靳隼言之间的关系,虽然我也和大家一样好奇,但你不说我肯定不问。”


罗阳的好性格体现在方方面面,此时此刻也依旧体贴,谢濮沉默一瞬说:“谢谢,我和靳隼言没什么关系。”


他对靳隼言的渴望如深渊般填不满,但他自知没有资格,所以即便他们在无人的隐秘处忘情亲吻,但确实是没有关系的。


到病房的时候,闻郁正在玩拼图。


比谢濮上次见过的那副拼图要简单许多,闻郁拼好又打乱,如此重复,他好似很享受这个过程。


罗阳一进来,他就不玩了,罗阳问一句他答一句,因为样子稚嫩,放在外面也就是高中生的年纪,看上去很乖。


他们在说话,谢濮就顺势打量了一遍房间内的陈设。


闻郁的病房不大,设施简单,但因为是封闭病房,所以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,床边的地毯上堆满拼图和积木,很散乱的摆放着,显然主人经常摆弄它们。


罗阳洗好桃子出来,给谢濮和闻郁一人一个,闻郁对谢濮不怎么在意,视线一直追随着罗阳,问他桃子是从哪里来的。


罗阳把之前对谢濮说的话又对闻郁说了一遍,“还有前几次拿给你的,都是他送的。”


闻郁捧着桃子,没吃,“你和他关系很好吗?”


他问的是罗阳和给他桃子的保安,罗阳很自得地说:“四院就没有和我关系不好的人。”


闻郁应了声拽着他去玩拼图。


谢濮坐在一旁,回忆闻郁的病史。


闻郁今天十七岁,还没成年,但病史已经两年。


他的病是后天所致,他在初中的时候,因为性向问题被父母送进所谓的“戒断所”,戒断所里采用的治疗手段是电击和注射违规药物,试图在伤害身体的同时摧毁他们的精神,以此来达到“治愈”的效果。


后来戒断所被记者曝光,在社会舆论下关闭,相关人员也被逮捕入狱,表面看似风波平息,实则带来的影响并未消失。


闻郁在回家之后,还是会经常产生幻觉,觉得有人在伤害他,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,他不仅抵触和人交流,甚至进行自虐。


在一次跳楼未果后,他被家人送进四院接受封闭治疗。


在食堂那天,谢濮就注意到闻郁手腕上的伤疤,愈合了也还是很狰狞,那是他割腕后留下的。


遭受这些伤害的人不止闻郁一个,那些从戒断所里获救的孩子,不知道是否和闻郁一样还在承受痛苦,谢濮看着趴在地毯上低语的罗阳和闻郁,他希望所有获救的孩子得到的都是救赎,而不是偏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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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敲,有人在嘛,没得评论心慌慌【哭泣】


第9章新欢


门外的声控灯忽明忽暗,谢濮窥向还在玩拼图的罗阳和闻郁,无声地推门出去。


窗户没关,夜风与月色无声无息地铺陈进来,身侧传来声响,声控灯再次亮起,谢濮本能地转过头。


靳隼言单手撑着墙壁,就站在不远处。


然后他走过来,在谢濮面前站定,伸出手,像是要给予一个拥抱。


谢濮不免心惊,担忧地朝病房内看去,背对着房门的罗阳和闻郁什么也没察觉到。


靳隼言关上了他身后的门,动作时指尖拂过他的手肘,然后无声道:“过来。”


去哪里?


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询问的地方,谢濮跟了上去。


上次没能进入的地方,这次终于在谢濮面前展示出全貌,靳隼言的病房要更加空旷,除去床和桌子这些必要家具,找不见半点属于靳隼言的私人物品。


他好像随时都能从这里离开。


但他又确确实实被困在这里。


谢濮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他在门口踟蹰。


“过来。”靳隼言再次说。


玻璃窗倒映月亮,谢濮在走过来的瞬间被靳隼言钳住双手,被迫地向后仰去,后背贴在微凉的玻璃上。


靳隼言的吻随之落下来,从他的眉心顺着鼻梁向下,他无声地表达着欲望。


谢濮的气息变得不稳,抬手抓住他胸口的布料,没用什么力气地抵了一下。


“生气了?”靳隼言退开,定定地看着他。


谢濮神情不解,眸中水光潋滟。


“因为我答应你不再理他,但还是跟他说话,还被你撞见了?”


“不,不是。”谢濮喏嗫,“门没关。”


靳隼言低笑,周身氛围顿时一轻。


柔软的顺从总是值得愉悦。


他慢悠悠地转过身去关门,又落锁,咔嚓一声,谢濮的心也跟着这道声音重重一跳。


身后的玻璃被染上了温度,谢濮维持着并不舒服的姿势,看着靳隼言一步步走过来,然后腰侧被搂住,靳隼言再度靠近,在呼吸交缠中开口:“我说错话了,阿濮不是旧识,该是新欢。”


断指被捉住,谢濮眼睫颤了颤,靳隼言紧追不舍地问:“阿濮呢,想做我的旧识还是新欢?”


谢濮沉默地摇头,他不想做只能存在于回忆里的旧识,也不想做如春风一度般短暂的新欢,他想长久的和靳隼言在一起。


他太需要靳隼言。


他没有回答,靳隼言仿佛也不在意,那只在他腰间摩挲的手缓缓向下,指尖轻佻地、狎昵地勾了勾。


谢濮想要躲开,“别,现在不行。”


罗阳还在闻郁病房,如果发现他不见了,说不定会找过来。


“第二次了,我不喜欢听这种话。”靳隼言隐在暗处的表情恶劣十足,他扳过谢濮的下巴,将他没什么血色的脸贴在玻璃上,“看见那只鸟了吗?”


谢濮的视线向下,斑驳的窗沿上,有一只麻雀,它低垂着头,借着月光,能看见从它嘴角溢出的血液。


它快死了。


“好可怜是不是?”靳隼言声音平静,“阿濮要听话,不然也会变得可怜的,嗯?”


被缚之鸟不再挣扎,它的一双翅膀早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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